霜花雪月

偶像练习生之孤寒（6）

新的一年里还是疯狂的爱着你们九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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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时间也足够让每个班级的人都对彼此有些了解和交流。特别是像A班这样人不超过十个的更应该在这几天练习中熟悉起来。比如说几乎成为了连体婴的蔡徐坤和王子异，还有经常呆在一起搞事情的乐华七子中的两只xxj，再比如说经常跟在两只xxj身后擦屁股的乐华另外四子，和经常用武力镇压的暴力仙子。

“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都可以。”

“你上”

就在蔡徐坤和王子异互相谦让之际，坐在角落里的顾晗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默默走到了镜头面前。

“各位导师好，我是A班的顾晗。”

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后，顾晗就直接开始了表演。

“Hey 下一秒 向你靠近

梦以准备就绪。”

清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少年嘴中飘出，微微带了一丝从来不曾拥有的感情。标准的似是被尺量过的动作仿佛成为了他的标签，但比以前更加流畅，自然，而不再像是单独的，一板一眼的一个个动作。

音乐过半，这首歌的高潮来临。几乎完美的高音随着舞蹈带着冲击力在练习室里回荡，让坐着的练习生发出一声声惊叹。

就在一切都完美之际，跳着主题曲的顾晗突然顿住了。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惊恐在飘动，死死的盯着眼前正在录制的摄像头。

顾晗脑海里的那些黑影又漂浮了出来，狞笑着。周围的练习室在他眼前渐渐模糊，他微微张了张嘴，但并无声音传出。

眼前的场景仿佛与脑海内的重合了，那个漆黑的摄像头还是在同样的位置。而他，还是在那摄像头的正前方。周围还是围着人，不知为何笑着，还有人拿着更多的摄像头。

面孔渐渐重合，他惊恐的发现，眼前的一张张只在他噩梦里存在的脸却正式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着，看着他。

顾晗的身躯渐渐僵住，原本冷冽的面孔呆滞住了，眼神愣愣的看向前方。

正在拍摄的工作人员还未动之际，蔡徐坤已经发现到了不对劲。几天的相处，虽然没有过多的沟通，但他还是清楚面无表情和呆滞的区别。他等到主题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就立刻冲到了吗顾晗面前。他也不顾事后可能会蔓延大厂的冷气，摇了摇少年僵住的胳膊。

少年还是愣着，一动不动，也不给予回应。

看到他的动作，A班的其他练习生也发现到了事情的严重，纷纷上前帮忙将顾晗拉离了摄像头拍摄范围。

“顾晗！”他低声叫了一声，晃了晃眼前僵硬的少年。

顾晗慢慢缓过神来，张了张嘴，用极轻的声音回应了面前练习生的呼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睛的主人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显然被A班练习生这么大的阵仗惊到了。

“你没事吧？”年龄最小的Justin被这个哥哥突然的呆滞吓到了，有些慌张的问道。

顾晗的眼睛重新聚焦，有些懵懂的把自己从之前的回忆中抽身离开。他看到眼前少年们被吓到的神情，原本冰冷的一颗心突地动了动，似是有那么一丝化去的痕迹。

“我，没事。”他有些生硬的回答道，这才意识到自己搞砸了等级再评。

看到顾晗重新冻住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的一丝失落，蔡徐坤不知为何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只是最后一两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顾晗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似是庆贺自己成功没有被冻僵，蔡徐坤吐出一口气直接站到了镜头前。这才意识到等级测评还在进行的练习生们纷纷从刚刚放松下来的状态回到了紧绷。

等级再测评结束。

另外一边，导师们看着视频正在等级再评定。

“各位导师好，我是A班的顾晗。”

张艺兴：“那个以父之名是吧。”

周洁琼：“对对对。”

王嘉尔：“好冷啊”

张艺兴：“他上课态度怎么样？”

李荣浩：“态度挺好的。就是经常面无表情的。但是唱的挺好的。”

周洁琼：“我给他上课的时候差点被他冻死，太冷了，整个人散发着冷气。不过态度很好。学习速度很快。”

张艺兴：“来，我们来看看这个零天练习生。”

音乐开始。

清冷的声音从屏幕中传了出来，白色背景前站着的少年脸色冰冷，缓缓开口。

“Hey下一秒 向你靠近

梦已 准备就绪

Show u我的心 绝不放弃

I’m the one you want不需要迟疑”

盯着屏幕的周洁琼有些惊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跳的比我上次看到的好多了，动作流畅了很多。”

确实，眼前的少年动作流畅而自然，整个人散发着青春肆意的气息，脸上常年不动的冰山也化了些许，没有之前那么冰冷。相比之前练习室里一板一眼的舞蹈好了太多。

“歌词也在调子上，没跑。”对面坐着的李荣浩眯着眼睛，一丝欣赏悄然飘过。顾晗毕竟只接受了极少的专业训练，能在三天时间里练到这样的程度可以说是下了苦功夫了。

然而观看的导师们很快都傻眼了。就在主题曲最后一段副歌的第二句歌词，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唱着歌，跳着舞的少年缓缓停下的动作，嘴巴呆滞的微微张着，看着歌曲结束，应该坐在一旁的练习生们蜂拥而上将顾晗拖离了镜头。

张艺兴：“这是。。。怎么了？”

周洁琼：“之前那个副歌不是很完美么？”

而王嘉尔直接放弃了语言表达而是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

张艺兴：“不是，他应该不是忘动作了吧，他是呆住了吧。”

李荣浩：“但是，那样的话他的等级怎么算？”

王嘉尔：“是啊，前面都是完美，然后后面突然舞也不跳，词也不唱。”

周洁琼：“不可能给F或者D。”

“AB或者C？”

“我更偏向B，前面balance也挺好，唱得也对动作也对拍子也对，就是后面。。。”

“顾晗的最终等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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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们就被广播着急集合，张艺兴出现，脸色不是很好看。

“老师好——”

练习生们打招呼的声音有一些凌乱，张艺兴走到练习生们面前，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容。

“我说……你们这都怎么搞的？”开口的语气就带着明显的质问，但也很显然的在克制自己的恼意和火气，“我的天哪！”

“首先第一个，A班！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

“你们知道最后，这一次的评价，掉到F班以后会怎么样吗？你们知道吗？”

A班的倒是还能保持镇定，其他班的就很明显的身体紧绷起来，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表现都很清楚。

张艺兴这次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掉到F班的结果。

“只能在台下你不能动！舞都不能跳！”

张艺兴说完很头疼的看着面前这群练习生，不停的叹气。

“歌词！歌词都记不住的？”

“都rap，都当说唱，都不用唱歌了是吧？！”

张艺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担心和烦躁，“我们每一位导师在打那个分的时候，因为知道那个F是上不了台，你知道吗？好难打啊！”

头疼的看着这些年纪不大的练习生，张艺兴又怕说太多会打击到这群练习生，不说这些练习生又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真的很为难！

“我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人，很、很多人非常非常非常努力，但是也可能……可能那个成绩也不佳，但也不要灰心，因为，还有机会。”

“因为现在不是说，现在时间不够嘛？这个主打歌，还会有时间给你们自己练习。”

缓和了口吻，但张艺兴还是眉头紧锁，头疼的不行。

“急！”

“我希望你们好！”

“希望你们加油！”

练习生们躬身诚恳的说谢谢，他们确实感觉到张艺兴的焦心。

“你跳的怎么样？”站在顾晗前面的蔡徐坤在PD走后问着身旁同寝室的周锐。

“我没忘动作，应该不会掉到D或者F吧。”

听着面前二人的对话，顾晗心底微微一沉，抿了抿嘴唇，头也不回的向寝室方向走去。

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周锐奇怪的向后看了看却看到了顾晗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

“他评级的时候忘动作了，可能听到我们在讨论有点难过。”蔡徐坤不知为何不太想让对方知道顾晗评级时的窘迫，简短的概括了一下。

“这样啊。。。”